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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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01
“妹妹的話，不能用可愛來形容。當然她很可愛，但這太寬泛了，像在敷衍。比如沒話好說，就拿可愛去搪塞。身為她的雙胞胎哥哥，還是要鄭重一點，雖然我倆長得不像，但誇她也就是誇我了。妹妹有一雙杏眼，這是我覺得她最好看的一個部位，因為這和她的氣質相符。‘秋水無塵’我忘記在哪看到這個詞了，當看到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了它的含義，是妹妹。
“妹妹遺傳了媽媽姣好的容貌、白皙的肌膚、笑起來彎彎似月牙的眉眼。可她的性格誰都不像，人不是生來就是哥哥的，更別說我們只差了幾分鐘，我小時候喜歡逗她。總騙她去很遠的地方替我跑腿，找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她找得急出汗了，也不懷疑我在玩她。騙她說某個東西好吃，她也就傻傻吃了，難吃得臉都皺起了，下次要她吃什麽，她還是會吃。
“在一千次失望後滿懷希望迎接下一次，能從一萬件不快樂的事情中找到快樂，這樣的妹妹好像天生就不知道懷疑，永遠輕信，這讓我們很擔心。
“所以在教育上，就變得嚴苛——要自立自強，要獨立自主，世界上除了自己和家人，沒有人會無償幫助你，所以你要警惕來自於他人的恩惠施舍。”
02
“我沒有妹妹，獨生子女。但在這個新年我一下子多了孫子孫女各一個。事情很覆雜，既然是聊妹妹，那就只說妹妹吧。妹妹這個人，從年齡上來講，她已經是大人了，可心靈還和孩子一樣，行為處事也如此。這不是說她傻……是簡單。
“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她把我從頭掃視到尾，頗為謹慎，像是被侵入領地的小奶狗一樣，一動不動，歪頭用眼神鎖定我，直到自己哥哥來了，才有反應——震驚，仿佛天塌下來的震驚。
“接下來的相處也是如此，她常常安靜在一旁，靜靜的帶著笑容聽著，時不時擡眼望向說話的人，你能知道她在認真聽，但是她不說話，也不參與，做什麽之前，都會先看看自己哥哥、媽媽……一個如藤蘿般仍需要依靠的孩子。
“後來這個依靠變成了我，從我應了那一聲老王開始。”
03
“離家出走的小孩兒。進網吧看著像來觀光，一看就知道是沒來過網吧的人，為了防止出事，我得盯著點。……？沒了，還要知道什麽？長相的話，老板娘見她一次後，一直嘮叨：想要個這樣的妹妹。她長得就是討人喜歡的小女孩樣子，逗一下，她就會氣鼓鼓看著你，但很快又自顧自高興起來，從不計較，所以很快樂，這種快樂與旁人無關，是獨屬於她的快樂。
“是個心靈自由的人。”
04
“那時候她坐在我旁邊，藍雨和輪回的比賽，藍雨輸了而她是藍雨粉，當時我是這麽以為的，當時。總之她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了一樣，即使是歡呼也帶著緊張小心，好像眼前的快樂轉瞬即逝，心中常懷憂愁，時刻準備接受不美好的現實。
“後來她終於忍不住哭了。我松了口氣，想著能發洩出來好過憋在心裏。她哭過的眼睛泛著紅，氤氳至眼尾，睫毛潤著濕氣，嘴巴微張順著氣兒，露出零星貝齒，呆呆的望著無人的賽場，脆弱迷惘。
“我遞給她一面鏡子，唔……她該看看自己的樣子，挺好看的。如果問我的想法，我不希望她哭，再好看也不希望，太危險。而且笑著不好嗎？”
05
“她退後的動作太明顯了，偏偏還沒有自覺，我看她一眼她還瑟縮了一下，搞得我像個壞人一樣。沒錯，我是偷偷在看她，因為眼熟啊！
“她長相……還不錯。可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後面想起來了，那天她蹲在地上看著前面那個渣男，哭得稀裏嘩啦，樣子醜死了，我差點報警。
“而且她很笨，我跟她解釋了，她竟然沒想起來，難道她總是哭得很慘嗎？這也太慘了吧。她微微鼓起個臉，拼命眨著眼睛回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心思全寫在臉上，確實一副容易被渣的樣子，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行，所以才把我當成壞人，那我原諒她了！”
06
“第一次見到小曄就是在興欣門口！什麽什麽？你說酒樓嗎？肯定不是呀，雖然很緣分但不是第一次見面，誰會邀請第一次見面的人一起喝早茶呀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尤其是小曄那麽漂亮，初次見面就敢搭訕的人心裏真的沒有AC數吧！哪來的自信！？那天還是冬天非常冷，要不是葉秋啊不現在該叫葉修了，葉修那家夥求著本劍聖幫他打本我才不會大冷天跑出來還要被隊長懷疑。葉修連宵夜都不包真的是不要臉葉不羞氣死氣死氣死！！然後我出來就看見小曄蹲在地上，慘兮兮，穿著完全不保暖的衣物，戴個不擋風的口罩，天啊你敢信冬天有人穿成這樣嗎？？？她扔石頭的樣子就像小狗在路邊玩球卻不小心脫手一樣，一點都沒有威懾力，發現砸到人了甚至嚇得一抽。我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問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她還挺有警惕心，這點不錯要表揚。
“她拒絕了一切幫助，我也不好說太多，不然顯得圖謀不軌，美麗到小曄這種程度的女生，就算是被多看兩眼都應該引起警惕，尤其是與她明媚長相不相符好像在說‘傷害我也沒關系’的奇異的乖巧柔軟，絕對絕對絕對會吸引壞人。
“如果不能一直負責，一開始就不要做過界的事情。這是我聽到哭聲仍然離開的原因，她遇到了很大的困難，而她只能一個人闖過去。”
07
“那天我在和經理商量訓練賽的安排，少天在點單，他好像說了什麽，但我沒聽清。當一個人長期處於一個固定的環境時，會自動忽略掉一些背景，比如我潛意識裏就忽略了少天的廢話。然而他讓我坐過去的時候，我還是有反應的，我比較疑惑少天怎麽那麽熱情，但當我看到那個女生的長相時，我沒有疑惑了。
“多了一個小曄後，我工作時需要屏蔽的背景音又多了一個，哎。
“少天說話語速極快，日常中普通話粵語和英語混著用，對不熟悉的人來說，理解他的話無異於解密碼，小曄可能也陷入了解碼的困境。
“女性的聲音常常柔美、嬌俏，小曄的聲音在此基礎上多了她獨特的習慣——又快又慢。她吐字清晰，話很多，語速也不慢，但就是給人一種慢悠悠的感覺，面對少天的狂轟濫炸，她雖然聽不懂，也會先回應，當少天意識到她沒聽懂在敷衍的時候，她就笑一笑。笑一笑自然讓人發不出火，少天也只能遷就著她慢慢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都工作完了，他們還沒點完單，哎，餓了。”
08
“妹妹……需要我，我得幫她。”
09
“第一次見是微草大廳的休息區，她翹著腳，雙手抱胸，臉蛋埋在一圈雪白的毛茸茸裏，是圍脖。她望著通往訓練室的走廊，眼神哀怨。答應一起吃東西是因為她好看。這沒什麽不好說的，難得見個妹子，還是隊長妹妹，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被亂寫胡亂揣測，太令人安心了。
“看她吃東西會很有食欲，就算是吃白飯她也會開心地說：‘是甜的。’。這話就像在騙我吃白飯一樣，但確實……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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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話，不能用可愛來形容。當然她很可愛，但這太寬泛了，像在敷衍。比如沒話好說，就拿可愛去搪塞。身為她的雙胞胎哥哥，還是要鄭重一點，雖然我倆長得不像，但誇她也就是誇我了。妹妹有一雙杏眼，這是我覺得她最好看的一個部位，因為這和她的氣質相符。‘秋水無塵’我忘記在哪看到這個詞了，當看到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了它的含義，是妹妹。
“妹妹遺傳了媽媽姣好的容貌、白皙的肌膚、笑起來彎彎似月牙的眉眼。可她的性格誰都不像，人不是生來就是哥哥的，更別說我們只差了幾分鐘，我小時候喜歡逗她。總騙她去很遠的地方替我跑腿，找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她找得急出汗了，也不懷疑我在玩她。騙她說某個東西好吃，她也就傻傻吃了，難吃得臉都皺起了，下次要她吃什麽，她還是會吃。
“在一千次失望後滿懷希望迎接下一次，能從一萬件不快樂的事情中找到快樂，這樣的妹妹好像天生就不知道懷疑，永遠輕信，這讓我們很擔心。
“所以在教育上，就變得嚴苛——要自立自強，要獨立自主，世界上除了自己和家人，沒有人會無償幫助你，所以你要警惕來自於他人的恩惠施舍。”
02
“我沒有妹妹，獨生子女。但在這個新年我一下子多了孫子孫女各一個。事情很覆雜，既然是聊妹妹，那就只說妹妹吧。妹妹這個人，從年齡上來講，她已經是大人了，可心靈還和孩子一樣，行為處事也如此。這不是說她傻……是簡單。
“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她把我從頭掃視到尾，頗為謹慎，像是被侵入領地的小奶狗一樣，一動不動，歪頭用眼神鎖定我，直到自己哥哥來了，才有反應——震驚，仿佛天塌下來的震驚。
“接下來的相處也是如此，她常常安靜在一旁，靜靜的帶著笑容聽著，時不時擡眼望向說話的人，你能知道她在認真聽，但是她不說話，也不參與，做什麽之前，都會先看看自己哥哥、媽媽……一個如藤蘿般仍需要依靠的孩子。
“後來這個依靠變成了我，從我應了那一聲老王開始。”
03
“離家出走的小孩兒。進網吧看著像來觀光，一看就知道是沒來過網吧的人，為了防止出事，我得盯著點。……？沒了，還要知道什麽？長相的話，老板娘見她一次後，一直嘮叨：想要個這樣的妹妹。她長得就是討人喜歡的小女孩樣子，逗一下，她就會氣鼓鼓看著你，但很快又自顧自高興起來，從不計較，所以很快樂，這種快樂與旁人無關，是獨屬於她的快樂。
“是個心靈自由的人。”
04
“那時候她坐在我旁邊，藍雨和輪回的比賽，藍雨輸了而她是藍雨粉，當時我是這麽以為的，當時。總之她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了一樣，即使是歡呼也帶著緊張小心，好像眼前的快樂轉瞬即逝，心中常懷憂愁，時刻準備接受不美好的現實。
“後來她終於忍不住哭了。我松了口氣，想著能發洩出來好過憋在心裏。她哭過的眼睛泛著紅，氤氳至眼尾，睫毛潤著濕氣，嘴巴微張順著氣兒，露出零星貝齒，呆呆的望著無人的賽場，脆弱迷惘。
“我遞給她一面鏡子，唔……她該看看自己的樣子，挺好看的。如果問我的想法，我不希望她哭，再好看也不希望，太危險。而且笑著不好嗎？”
05
“她退後的動作太明顯了，偏偏還沒有自覺，我看她一眼她還瑟縮了一下，搞得我像個壞人一樣。沒錯，我是偷偷在看她，因為眼熟啊！
“她長相……還不錯。可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後面想起來了，那天她蹲在地上看著前面那個渣男，哭得稀裏嘩啦，樣子醜死了，我差點報警。
“而且她很笨，我跟她解釋了，她竟然沒想起來，難道她總是哭得很慘嗎？這也太慘了吧。她微微鼓起個臉，拼命眨著眼睛回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心思全寫在臉上，確實一副容易被渣的樣子，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行，所以才把我當成壞人，那我原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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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小曄就是在興欣門口！什麽什麽？你說酒樓嗎？肯定不是呀，雖然很緣分但不是第一次見面，誰會邀請第一次見面的人一起喝早茶呀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尤其是小曄那麽漂亮，初次見面就敢搭訕的人心裏真的沒有AC數吧！哪來的自信！？那天還是冬天非常冷，要不是葉秋啊不現在該叫葉修了，葉修那家夥求著本劍聖幫他打本我才不會大冷天跑出來還要被隊長懷疑。葉修連宵夜都不包真的是不要臉葉不羞氣死氣死氣死！！然後我出來就看見小曄蹲在地上，慘兮兮，穿著完全不保暖的衣物，戴個不擋風的口罩，天啊你敢信冬天有人穿成這樣嗎？？？她扔石頭的樣子就像小狗在路邊玩球卻不小心脫手一樣，一點都沒有威懾力，發現砸到人了甚至嚇得一抽。我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問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她還挺有警惕心，這點不錯要表揚。
“她拒絕了一切幫助，我也不好說太多，不然顯得圖謀不軌，美麗到小曄這種程度的女生，就算是被多看兩眼都應該引起警惕，尤其是與她明媚長相不相符好像在說‘傷害我也沒關系’的奇異的乖巧柔軟，絕對絕對絕對會吸引壞人。
“如果不能一直負責，一開始就不要做過界的事情。這是我聽到哭聲仍然離開的原因，她遇到了很大的困難，而她只能一個人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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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和經理商量訓練賽的安排，少天在點單，他好像說了什麽，但我沒聽清。當一個人長期處於一個固定的環境時，會自動忽略掉一些背景，比如我潛意識裏就忽略了少天的廢話。然而他讓我坐過去的時候，我還是有反應的，我比較疑惑少天怎麽那麽熱情，但當我看到那個女生的長相時，我沒有疑惑了。
“多了一個小曄後，我工作時需要屏蔽的背景音又多了一個，哎。
“少天說話語速極快，日常中普通話粵語和英語混著用，對不熟悉的人來說，理解他的話無異於解密碼，小曄可能也陷入了解碼的困境。
“女性的聲音常常柔美、嬌俏，小曄的聲音在此基礎上多了她獨特的習慣——又快又慢。她吐字清晰，話很多，語速也不慢，但就是給人一種慢悠悠的感覺，面對少天的狂轟濫炸，她雖然聽不懂，也會先回應，當少天意識到她沒聽懂在敷衍的時候，她就笑一笑。笑一笑自然讓人發不出火，少天也只能遷就著她慢慢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都工作完了，他們還沒點完單，哎，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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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需要我，我得幫她。”
09
“第一次見是微草大廳的休息區，她翹著腳，雙手抱胸，臉蛋埋在一圈雪白的毛茸茸裏，是圍脖。她望著通往訓練室的走廊，眼神哀怨。答應一起吃東西是因為她好看。這沒什麽不好說的，難得見個妹子，還是隊長妹妹，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被亂寫胡亂揣測，太令人安心了。
“看她吃東西會很有食欲，就算是吃白飯她也會開心地說：‘是甜的。’。這話就像在騙我吃白飯一樣，但確實……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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